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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流水线作业使配乐难出经典

编辑:中国配音网

如今流水线作业使配乐难出经典,

有配音作品,发作品配音,工作时配音  从《渔光曲》到《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》再到《音乐之声》,今晚,将在文化广场举行的“光阴的故事—经典上海电影交响音乐会”,将成为上海经典电影爱好者的盛宴。“上海除了贡献了大量经典电影,还贡献了很多经典电影歌曲,这些‘工匠时代’的作品,至今仍有顽强的生命力,甚至延续了电影的生命。”上影集团总裁任仲伦在音乐会之前接受青年报记者专访时,感慨万分。

  这场音乐会,由上海爱乐乐团演奏,而众所周知,爱乐乐团的前身,正是1956年成立的上影乐团。“上影厂是当时中国最重要的电影制片厂,承担了最多的制片任务,所以,为了完整的配套,成立了这个乐团。”任仲伦说,那个时候,主题曲和插曲、配乐,是电影的标配,由于宣传渠道不像今天这么丰富,所以,容易传唱的电影歌曲,往往成为最有力的电影推广工具。

  精雕细琢的结果,就是让上海诞生了无数经典。“这个音乐会,演奏了半个多世纪的著名电影歌曲,历史感很强。”他说。确实,音乐会分为海上风华、红色记忆、时代旋律三个部分,聚集了上海电影不同时期的经典,爱乐乐团的艺术总监汤沐海、副团长兼首席指挥张亮轮番登台指挥,甚至还邀请了91岁高龄的著名指挥家曹鹏先生,来指挥头尾两首曲子——《英雄儿女》的主题曲《义勇军进行曲》、《海外赤子》的插曲《我爱你,中国》。

  这些经典,不是随便说说的。“上海贡献的经典,包括了国歌、《红旗颂》、少先队队歌等等,”任仲伦说,全球那么多国家,中国是唯一一个使用电影主题曲做国歌的国家,这也让上海电影人无比自豪,“当时很多歌,都比电影本身红,很多女学生放学了,就会去小卖部买电影歌曲的合辑歌词。”

  这也成了不少观众的情怀所寄。音乐会进入正题后的第一首曲,是电影《渔光曲》的同名大提琴协奏主题曲,大提琴独奏吴敏喆用的大提琴,叫做GaglianoVincenzo,于1871年产于意大利,现价值约60万美元,就是由上海航新房地产无偿赞助给爱乐乐团的,不仅如此,它还积极承办了这场音乐会。“其实很多人都有这样的情怀所在,所以我们这次音乐会,现场不仅有音乐演奏,后面的大屏幕还会播放老电影的影像。”任仲伦说。

  事实上,上海的观众很买账。此前,上译厂的配音演员们,曾在上海大剧院和大宁剧院都举办过名为“辉煌年代”的经典配音作品演出,轰动一时,吸引了无数观众。此次的电影音乐,受众面更广,任仲伦就透露,前两天他们几人去江西探班时,“大家一路上连续唱了一个多小时的经典电影歌曲。”

  音乐会上,有早期的《绒花》、《我爱你,塞北的雪》,也有后期的《霸王别姬·当爱已成往事》,还有跟着国外译制片过来的《音乐之声》、《叶塞尼亚》等作品,至今听来仍动人。“工匠时代,我们留下来这么多好东西。”任仲伦说。

  他感慨的工匠时代,除了作曲家,还包括了指挥家。他笑称,当年观众最熟悉、名字出现在大银幕上最多的,不是导演也不是哪个主演,而是上影乐团的指挥陈传熙。老先生19岁开始学习钢琴和双簧管,是我国最早的双簧管器乐教授之一。新中国成立后,陈传熙主要从事电影配乐指挥工作,在其40余年的执棒生涯中,为近600部故事片、美术片、科教片、译制片配乐指挥,其中包括经典国产片《南征北战》、《渡江侦察记》、《红色娘子军》、《林则徐》等,同时,他也是交响乐《红旗颂》的首演指挥。

  “上影厂是当时制片配额最多的大厂,所以乐团演奏了一千多部上影出的电影作品,绝对是全国最多的,而且最高峰的时候,4天就要配一部,”任仲伦回忆说,“因为配的是电影,所以当时上影乐团指挥的节奏和时间把握,是最精准的,比一般乐团强多了。”

  这样的节奏,为陈传熙赢得了“秒表指挥家”的美誉。除了节奏的把握,他的听觉也极度惊人,在译制《简爱》、《巴黎圣母院》等外国影片时,由于当时还没有多轨录音,在配音演员为角色配上口语前,需要把原来的对白抹掉,但同时也把衬托对白的音乐部分也一起抹掉了,于是上影乐团要重新编排录制这几段音乐。陈传熙反复观看这些原版影片,把乐曲分解到各种乐器声部上,再重新组合指挥乐团演奏,这也是陈老自称的“打补丁”,而且他对时间的精准把握也将“补丁”打得天衣无缝。

  上海爱乐乐团副团长张亮,也听说过陈老的很多轶事,都成了乐团的传奇:“比如他的指挥棒不是买的,而是在家自己用竹子削的,不过,最让人敬佩的是,陈老在电影音乐领域的那种敬业和执著,值得我们每一个中国青年音乐人好好学习。”

  他说的这种敬业和执着,也正是那个年代的“工匠精神”。“现在的电影,都是流水线作业,歌曲也不再是宣传的重要手段,所以,现在讲究的电影,会用完整的交响乐团配乐,没钱又不讲究的,就用电子乐器合成了,甚至两个人在工作室用midi就完成了。这也导致,留下的经典很少。”任仲伦惋惜地说,其实,任何一种艺术,都应该有点“工匠精神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