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植物椿:让天津话配音“火出圈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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植物椿:让天津话配音“火出圈”,

搞笑配音短片,搞笑的英文配音,搞笑配音大同话  几乎所有对植物椿的采访,都是从天津话开始的,都是从他为啥会脑洞大开用天津话搞笑配音开始的。“因为疫情,因为一个很偶然的契机”,植物椿这句话一定说过N遍了。去年疫情暴发,大家都宅在家里,心境难免灰蒙蒙的,他想能否调剂一下,增加一丝明快?也巧了,那时他偶尔看到了一个韩国小动画,内容是俩人相见相互“盘道”(也就是显摆各自阵营里的牛人),他灵光一闪:用天津方言配音试试没准很好玩。配完之后,他给放到短视频平台上,没想到,火了。植物椿也由此“上道”了。

  植物椿短视频配音的题材内容相当丰富,从寻常百姓的吃喝拉撒、青青校园的喜怒哀乐,到神仙鬼怪的比勇斗狠、佛陀圣贤的参禅悟道,都有。这些角色约莫九成都操着一口不能更流利的天津话,其中,语言与角色之间或水融,或违和到天翻地覆,让人在爆笑的同时惊呼“原来还可以这样”!不仅如此,你还会猛然发现,用天津话配音,除了搞笑,还极端接地气儿。像他新近创作的“天鹅湖系列”,里面的公主一张口就给人以豪爽泼辣的“天津大姐”的即视感。比如,公主对王子说:“我算看出来了,你是干嘛嘛不行吃嘛嘛不香,吃五花你挑肥瘦,吃排骨你嫌没肉,上房顶你五脊六兽,走好好的人道你忽左忽右……亮青子顶嗓轴子了不说玩命去,你跑着跟我来个马拿大顶──欠蹬,吹牛耕地你歇人不歇嘴啊!”

  经他之口,佛陀老祖就像咱们身边风趣可爱的大爷,透着那种食人间烟火的睿智。“我就想告诉大家,信仰不能等同于迷信,真理并不晦涩玄妙,普通人任何时候都可学习修行,不必刻板刻意。”他说自己也是有感而发。他看到身边有一些人实在是迷信到了荒诞不经的程度。他的创作得到了绝大多数“粉丝”的认可,但也有个别“粉丝”不接受。对此,植物椿也很无奈,可他并不妥协。

  刚过而立之年的植物椿,主业是一名配音演员,一直给一些动画公司、网站、译制片做配音,他的语言学习和模仿能力自然“有点儿”了得。在短视频平台走红之后,他仍然没有放弃自己原来的主业。事实上,他把主业和副业切割得很清晰。主业的配音,比如很多学校给学生们播放的译制片《忠犬八公的故事》《黑色面包》等,里面都有他的声音表演,风格上偏正式,说的也是普通话。所以,观众如果收看了他给译制片做的配音,再看他在短视频上的配音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一正一邪,完全两个极端。植物椿似乎乐得在两个极端之间游走,成为熟人眼里的语言怪咖。

  在植物椿择取的视频短片里,少则两人对话,多则十来个角色,都由他一人配音。他凭借声音的高低粗细、抑扬顿挫、口头语等特色,将角色一一分开。他的语速很快,有点类似于相声的贯口。生长在盛产相声演员的曲艺之乡,植物椿说他虽没说过相声,但打小喜欢听。他喜欢郭德纲和高峰(在一些短视频的情节换场时,他索性就用有点含糊的“郭德纲郭德纲郭德纲……”来过渡)。他还喜欢王玥波的评书。从植物椿的短视频里,您能时不时捕捉到一些相声的形式、技巧,比如三翻四抖,包括一些梗……一方文化水土对他的滋养,看得见摸得着。

  植物椿短视频的话题,以及一个又一个令人拍案叫绝的梗,都很生活化,映射的几乎都是当下的人生百态。比如,老师给孩子留作业,各种凡尔赛的显摆,两性话题,等等。“我会关注热点,但不会刻意蹭热点。我都是有感而发。”他确实是有话要说,不过是借助动画人物的嘴说出来。“一个时代里总有人选择不同的形式传递自己的思想,有人做音乐,有人写文章,我只是不太喜欢一本正经的形式。”他认为搞笑的形式固然重要,有内涵的梗才是灵魂。

  那么,什么样的灵魂才能算是有趣的、有内涵的呢?植物椿没有给出直接的答案。这位造梗高手认真地说,不久前,他的一位好友在全国BBOX大赛进了八强,他祝贺这位朋友,没想到对方却对他说:人活一辈子,最后什么也带不走。等到最终谢幕的时候,总该给大家留下一点什么。你能留下一些声音,我又能留下什么呢……“这句话点醒了我。我想往大了说,希望自己的创作能给大家带去快乐,能留下一些经得起岁月洗礼的有价值的东西。这不是绿茶,而是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。”

  在快手上,植物椿被公认为二次元垂类达人。在表现形式上,他本人倒没有刻意去选择二次元还是三次元,他的观点是不贴标签不站队,打破次元壁,只选最适合的,让形式为内容服务。但凡真人可以完成的,就让真人来,“但有些是真人做不到的,就‘有劳’动漫人物了。”比如,一些漂浮的、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、过于夸张的动作、语言或表情,就注定更适合二次元来展现。植物椿新创作的“来来和酥酥”系列,从人物形象、言语到表情动作,都被称作“很二次元”,梗多,冷幽默,风格天马行空,在快手上一经推出就俘获了一众“粉丝”的笑点。在互动留言区,“粉丝”们催促更新几乎成了一景:“催更催更催更!这都几天了,生产队驴也没这么歇的。”“对不cěi,每次都等着更新,然后自己笑抽”……

  植物椿是因天津话搞笑配音出圈,他说他对于受众却没有天津人、外地人的分别,“只有人类和外星人这两个选项”。去年刚开始推出短视频的时候,他倒是想过,可能更多的是天津本地人收看,没承想,给他留言点赞私信的“粉丝”,全国各地都有,甚至还有相当多的海外“粉丝”,欧洲的、美国的、日本的,主要是海外华人。一位“粉丝”说自己来自东京,植物椿还打趣问是日本东京还是东京汴梁。不过,短片中有些天津方言歇后语、俚语,外地人难免听不懂,会忍不住问,就有热心的天津人去解答,还因此掀起天津话考据热。

  都说天津话自带风趣感,植物椿分析这主要归于两点,一是音调,二是情绪。天津话有一下子把人带入一种情境中的魔力,情绪色彩浓厚,长于逆向思维,通常是正话反说、有好话不好说。他随口举了两个例子,家大人唤疯玩一身脏的熊孩子回家,不正着说,而是:“你就可劲儿玩吧,一身黑泥多打点胰子,都吃肚里吧。”还有去摊煎饼果子,你跟人说,来套5个鸡蛋的,普通人可能会说小伙子真能吃啊,或者吃得了那么多吗?天津大姨或者大爷熟了以后就爱逗,准跟你说,“宝贝儿,这么吃鸡供得上下吗?不行直接给鸡抱来卷里得了,这吃法中午还吃吗?这打嗝不都是鸡粑粑味的了。”